第211章
第211章
“这就是你的想法了吗?”赵飞扬对莲花姬问道。
“是的主人。”阴无常说,“当然这只是奴的看法,若主人想要追究下去的话,奴一定全力以赴,绝不敢有半点懈怠。”
“莲花姬。”
“主人。”
看着她,赵飞扬犹豫了片刻方道:“其实你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子,而且你根本不必如此对我,日后若有机会,我还希望你......”
“主人!”
莲花姬少有的提高了音量,“主人,请不要再说下去,奴既已选择了自己的道路,就请您允许奴,一直走下去,永远不回头,奴,已不能更不会回头的。”
看着她,看着她,许久之后赵飞扬最终无奈颔首,转而离去,而莲花姬瞧着他的背影,眼神中更有一种难解的风情。
苏府!
这一次,苏府并没有庆祝,这是苏定方和赵恪的意思,陈家之乱乃是国难一流,虽然平定,但是却仍然需要在做很多事情故此此时的庆贺绝对不合时宜。
所以苏府内外一切如长常。
回到苏府,赵飞扬见过了母亲之后,便来到了小轩,这是他苏府内第一处宁静之地,此时此刻更显的几分幽静。
苏雨萱就在小轩内躺着,她受伤了。
那一日,赵飞扬立定宫外,率军平叛的同时,黑风寨的恶贼们就子在偷袭苏家,那一日,青须与她协力而战,惨烈险胜,然而青须身负战创十二处,苏雨萱三处,两人血战之后,终于在号火点燃之前,逼退了黑风寨的余孽,而且就在他们逃窜的过程中也被天门坪的军队所擒获。
对于这些人,赵飞扬并未请示皇帝,而是直接下令诛杀。
伤害他家人之贼,决不能留。
“雨萱,你好些了吗?”
赵飞扬还是第一次这么轻柔的对她说话,这个与自己有着太多故事的女人,真的很美,而且她真的很好。
苏雨萱笑了,她虽然受伤,却并未有伤及性命之创。
“我没事的。”
赵飞扬点点头,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,轻抚着她的头,“知道嘛,我真想不到在这样的时候,你竟能发如此之能,血战退敌,超乎所料。”
“看你说的,我也不过是箭在弦上罢了,总不能看着那群贼子闯入家中肆意妄为吧?”
“说得好。”
赵飞扬这边拿出了一封圣旨道:“这是皇帝给你的封赏,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诰命夫人了。”
“你知道,我想要的不是这些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苏雨萱摇摇头,“你不明白的。”
“何以如此?”
苏雨萱道:“就因为到现在为止,你都不肯称呼我一声夫人啊。”
“这......”
其实这一次,苏雨萱真的误会了,并非赵飞扬仍然与他同床异梦,只是习惯上让他并不习惯以夫人相称。
但是面对美人这般,他又如何能推辞呢?
默默的看着她,顷刻后,赵飞扬缓而开口,“夫人,我的夫人啊。”
 
;“看你!”
苏雨萱虽然娇嗔了一声,脸上却洋溢着少见的幸福。
“这一次,你还真是让我心疼啊。”赵飞扬道,“本来我算定了必然会有人偷袭苏府,但是想不到竟然会是黑风寨的人。”
“对了。”
说起此事,苏雨萱不由问道:“关明将军的事如何了?”
说起关明,赵飞扬也不由叹了口气,“他的的事情皇帝给出了结论,关明无罪有功,以表骑将军之礼下葬,葬于皇陵旁,关明无后,无妻女无子嗣,无父母,特赐银二十万下葬,其墓则由皇室负责照看。年节祭祀。”
“这也算是一个好结果了。”苏雨萱颇有失落之色,赵飞扬道:“其实对他来说这或许真的是不错的选择,毕竟他的出身还有他的性格如此,很难说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。”
“我还想问,他的名字可撰于功勋册上了吗?”
赵飞扬摇摇头,苏雨萱也就不再说什么了。而这一次让他们十分意外,却又不算意外的是陈渊。
皇帝没有杀他,而且还给了他一个职位,虽然陈渊领受了,但怜儿的事似乎给了他很大的冲击。
因为在最后的时刻,是柳长听亲自将怜儿的身份告诉陈渊的,那一刻,赵飞扬就在暗处,陈渊那瞬间的情绪,让他永不能忘。
打垮一个人,也许只需要一句话而已......
夜风轻轻,当苏雨萱睡去,赵飞扬去找到了苏恒。
这一次,苏恒并未得到多大的封赏,甚至还不如病彪儿一个兽奴所获的那般丰厚,而苏恒之人,性格沉寂,对此虽为表示什么,可他已在家喝了两天的闷酒。
咚咚!
“是谁?”
苏恒的声音低沉无比,赵飞扬道:“大哥,是我。”
“飞扬?”
苏恒打开了房门,赵恪走进去一看不由怔住,这位出身行伍的大少爷的房间竟会杂乱如斯,然而他却并未多说什么,走到桌子旁自顾自倒了一碗烈酒仰头干了下去。
“好酒,好烈的酒。”
“喜欢喝吗?”
赵飞扬摇摇头,“大哥,我不胜酒力。”
“可你今天却是来陪我喝酒的不是吗?”
赵飞扬笑了,“我是来陪你说话的。”
“那就不必了。”
苏恒道:“若是如此,你还是回去看看雨萱好了,我不想说话。”
“大哥,有些事就是这样,对你的压制,或许也是对你的保护。”赵飞扬自顾自道,“岳父大人,还有我,现在算是朝中文武领袖,若是大哥你还得陛下恩荣,那么苏家在其他人眼中岂不又成了另外一个陈家吗?”
苏恒笑了,冷笑,“苏家永远都是苏家。”
“我知道,就算陛下也知道,可其他人呢?满朝文武数以千计,悠悠众口啊......大哥,虽然你得到的恩荣不多,可你不也升为将军了吗?”
“那又如何?”
苏恒道:“这一次我披甲陷阵,难道只是为了一个杂牌将军吗?”
“大哥啊。”赵飞扬笑中颇苦的道,“虽是杂牌将军,但那‘恒勇’二字的真意,莫非大哥不能理解吗?说起来,这才是皇帝对大哥最好的恩荣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