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疏醒了
最后大家在轻尘的坚持下终于离开了枫叶山庄,长歌请林萧天代为转告小蝶一声,希望她能幸福,林萧天含笑谢过长歌的祝福。
一行人出了晋城,遥遥回首望向阳光下高大的城门,小小的轻尘不是滋味的站在马车上流连了一眼,心里默念,小蝶你一定要幸福,我会永远祝福你的。
回身命令驾车的少白:“走吧,回京城去。”
少白领了命,一扬马鞭马车疾驶而去,身后跟着两匹俊马,马上两个出尘的少年,紧随着马车后面,掀起尘土飞扬。
马车行到三叉路口,一条路通向京城,一条路通向落霞谷,少白毫不犹豫的驶向去京城的路,只是忽然从路边高大茂盛的树上跃下一个蓝衫男子,俊颜如魅,唇角挂着凌寒的邪笑,一伸手长笛横摆挡住了马车的去路,少白一拉缰绳,马儿扬起半天高的前蹄,车厢后翘,长歌的身子飞快的往厢壁上撞去,顿时疼得咬牙皱眉,小凤赶紧查看她有没有受伤,轻尘冷冷的开口。
“林少白,看来你的能力越来越有问题了。”
少白惶恐的回话:“公子,是前面有人挡路了。”
轻尘本来心里就不舒畅,再加上娘亲的头撞到了,恼恨的开口:“让他滚开。”
少白还没来得及说话,那马车外面的人磁性低沉的声音却传进来,透着冰霜一样的寒气:“在下有事请教这位小公子,希望小公子能坦城相告?”
轻尘一听,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,看来是赖上他们了,今儿个如果他不问出个结局来,看来是不会善罢干休的,也好,自已心里正有气没处撒,就来会会这家伙吧,一提身整个人窜出马车外,小小的身子好似一个气流般击向百里流疏。
百里流疏飞快的出手抵击,边挡边退,精致的五官上,布着张狂的气质,长笛压手,冷声开口:“在下只是想问小公子在下是何人,为何不愿告诉在下呢?”
轻尘冷笑一声,双手并没有停下来,小小的身子快如闪电,仍旧紧迫着百里流疏,惹得人家一个恼怒,长笛展开化作凌厉的攻势,挥向轻尘小小的身子,一道气体划过,深入的没过泥土,扫落一地的残枝落叶,长歌听到外面打斗的声音,赶忙掀帘望过去,一看儿子和人家打起来了,再一看那个男人竟然是帮助过自已的美男,而且美男此时好帅啊,不由得恼怒的吼了一声。
“尘儿,给我停下来,人家问什么就告诉人家,我们要回去了。”
百里流疏听到长歌的话,回首而望,阳光下那张娇俏的小脸那么熟悉,好像梦里寻她千百度,那人却在灯火澜珊处,自已对她为何那般熟悉呢,忙一抽长笛收回攻势,缓缓立于马车前。
轻尘听到娘亲的话,那里还敢再为难人家,可是当作娘的面他不愿意开口,而且这男人就算失忆了,忘了娘也是不可饶恕的事,他不会让娘随便嫁给一个男人的,小小的手指一扬,一团白纸落到百里流疏的面前,冷冷的开口。
“好了,给你,慢慢看吧,上面写好了你是谁?”
轻尘一施身子跃回马车,邪冷的开口:“走吧,”少白拉起马车疾驶而过,留下那个飘然出尘的男人,呆呆的望着他们的马车远去,心里是疼得抽搐,俯身捡起地上的小纸片,看来那个孩子对他有很深的成见,是为了什么呢,打开纸条,上面清楚的写着一行字。
你叫百里流疏,云霓的二皇子,你被下了毒,一种叫绝情草的毒,可以使人忘记以前的记忆,就是你身边的女人下的,她身上有绝情草的幽香。
百里流疏眼里瞬间染上狂暴,嗜血充斥着瞳孔,原来是云霓这个该死的女人给自已下了毒药,所以自已才会忘了以前的事,而她竟然有胆说自已生病了,这女人太可恶了,她究竟为了什么原因致自已于这样的境地呢。
百里流疏玉颜染霜,冷睇着前方,一扬手,手里的纸片变成粉沫,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想耍什么计谋,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相信那样一个诡异到极点的孩子,也不相信身边这个娇柔可人的女人,不知是因为他知道她本来就可恶,还是因为自已从头到尾就没有爱过她。……
百里流疏玉颜染霜,冷睇着前方,一扬手,手里的纸片变成粉沫,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想耍什么计谋,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相信那样一个诡异到极点的孩子,也不相信身边这个娇柔可人的女人,不知是因为他知道她本来就可恶,还是因为自已从头到尾就没有爱过她。
百里流疏一展身子,快如闪电的向一个方向疾驶而去,眨眼之间便到了一片山脚下,果然看到那个长得如水做的女人一脸焦急的在山下四处乱转,嘴里不停的呐喊着他的名字。
“流疏,流疏?你在哪儿啊?”若不是知道她的别有用心,他必然为让她如此忧虑而愧疚,然后陪着她安心的待在山上。
百里流疏缓缓的落到她的身后,云霓一脸惊喜的掉转头,飞快的开口:“你去哪了?不是说想喝水吗?人家取回来没看到你,都吓死了,”轻声的娇嗔,跺着脚,不依的奔到他的怀抱里。
百里流疏垂下头望着胸前的女人,她可真是一个伪装高手,竟然能瞒过他这么长时间,身影未动,任她紧搂着他的身子,一抹鄙夷不屑落在眼底,唇角挑起冷魅的笑。
云霓感觉不到他的回应,心里一颤,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,为何不像往常那样哄着她呢,整个人动都不动一下,好像不屑碰她一样,不可能吧,云霓抬高头,对上流疏的眼睛,虽然清凌凌的冷漠,却没有别的情绪存在,好像是自已多疑了。
“流疏,我们走吧,回巫山去,以后我们再也不下山了,”云霓伸出手挽上流疏的手臂,亲昵的说,想像着自已一辈子守着他,然后生育出属于他们的宝宝,心里不由幸福的笑了。
流疏轻轻抽回手臂,冷冷的看着云霓,性感的唇齿间吐出冰冷的话:“云霓,我不想回巫山了,我要去找回属于我自已的记忆。”
云霓一听,花容失色,难道自已将近两年的时间,所费的心血都化作流水,她不准,心底嘶叫起来,脸上哀怨的望着流疏,希望用以往的柔弱打动他。
“流疏,你生病了,我们还是回山里去吧,我怕你在山外面被人家欺负,那样的话,我是不回原谅自已的,”
百里流疏见她如此做作,差点愤怒的想一掌击飞她,一面下了手来害他,一面又装可怜让他怜悯她,真是个可恶的女人,蛇蝎心肠。
“不行,我不想一辈子当个没有记忆的人。”冷寒充斥在空气里,一张冰雕似的玉颜上布着没有商量余地的表情。
女人的眼眸闪过一丝诡异,一只手飞快的捏起一包药粉,她只要把他迷昏了带进山里就可以了,等他醒过来,就又忘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了。
百里流疏的眼梢处注意着她的动静,心里的怒气,快要如火山爆发般喷泻出来,这个女人竟然一而再,再而三的对自已下药,看来自已真的想不动手都难了,周身气息内敛,但等她一动手,他便可以给她致命的一击,让她也尝尝被人迫害的滋味。
云霓手指一动,还未等她把药拿出来,空中刷刷飘过几个人影,百里流疏警惕的冷瞪了云霓一眼,朗声朝空中一抱拳开口:“阁下是哪位,既然来了,那么就现身吧,用不着躲躲藏藏的。”
话音一落,眼前红光一闪,旋即绿光一闪,两个身着红衣绿衣的婢子恭敬的立在他的面前,双手一抱拳,清冷的开口:“爷,总算找到你了,”声音哽咽,垂首低语。
“你们是谁?”百里流疏眼神一冷,弯月似的眉毛挑高,静静的等着两个婢子回话。
红袖一听爷的话,脸色立刻一白,难怪她们两年来找不到爷,原来爷失去了记忆,可是他当初好好的怎么会失去记忆呢,眼神狐疑的扫向旁边长得美貌出尘的女子,她又是谁?爷当初可是为了蓝夫人跳崖未成,才傻心欲绝的喝酒疗伤的,谁知一次喝醉了,大发狂劲,等他们找出来时,爷竟然不见了。
“爷,我们是你的婢子,我叫红袖,她是绿荷,爷是云霓的二皇子,”红袖冷静的开口。
百里流疏唇角飞扬,噙着冷魅阴冷的笑,漆黑的眸子耀着晶亮的银光,透出诱人的光泽,看呆了一边的云姬,他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如此的出色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