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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梁花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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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梁花魁

  江南之地,自古便是风灵玉秀,人杰地灵。

  有诗赞曰:贩夫走卒皆有烟水之气。

  江南省省会江南市,更是这烟水之气的泉眼,自古以来历朝历代,不知道从这里出过多少流芳百世的文人墨客。

  大名鼎鼎的天水河贯穿整座城市,河道一处拐角的地方,形成一大片水域,四周杨柳依依,一到春日柳絮纷纷,美得不可方物。

  当下时值秋季,虽然看不到漫天柳絮纷飞的壮观景色,但丝毫不影响这里延绵悠长的烟水气。

  离天水河畔左侧大概一公里的位置,有一条名叫“百花巷”的小巷子。

  从名字就能看出,这条巷子在古代可是天下闻名的勾栏之地。

  到了近代,虽然昔日的青楼勾阑已经变成了各种各样的茶楼饭馆和酒肆,但百花巷的名字依旧没变。

  百花巷中间位置,有一栋古香古色的木楼,一共有七层,坐在最顶上的一层,可以眺望整条秦淮河夜景。

  当然消费也不是普通百姓能够承担得起的,这七层木楼中,前三层的最低消费就让人望而生畏。

  到第四层以后,更是需要以竞价的方式获取。

  越往上价格越贵,这顶楼也便成了无数明星和顶级商贾的打卡之地,似乎成功过后要是不来这里的顶楼坐上一坐,眺望一下这条绵延数千年河道夜景的话,成功带来的喜悦就会大打折扣。

  经营这间酒楼的老板娘本名梁红玉,绰号梁花魁,没几个人知道她的真实年龄,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肯定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。

 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这些词语用在她身上似乎并不那么合理,这个女人最喜欢穿着一袭精致的白底青花旗袍。

  身段线条浑然天成,眉目之间暗含春水,言谈举止更是让人神魂颠倒,端的无愧于花魁这个绰号。

  不过在这江南,甚至放眼全国,对她垂涎三尺的雄性牲口虽多如过江之卿,但真正敢公然打她注意的却局指可数。

  那些个平日里活跃在各大媒体杂志上的领域大佬们,对其也是暗香浮动点到为止,只要她不表态,没人会做越界的事。

  原因有二,其一便是这梁花魁前后一共死过三任丈夫,据说是克夫命中最强悍的一挡,称作天煞克夫星,若不是帝王将相的命格,都会被他克到永不超生。

  其二就是这梁花魁虽是一介女流,但却是个心机手腕都是数十年罕见的厉害人物。

  没人知道她的人脉有多广,江南就不说了,黑白两道,不管是多高的地位,那都是她的座上宾。

  就连前阵子刚刚覆灭的江南第一大家族萧家,和这位梁花魁也是交情匪浅。

  听说就连那极少收人礼物的萧家二小姐,也曾在某个重要场合,将梁花魁赠予的那只翡翠钗子插在了头上。

  虽然仅仅只是那次,但足以说明梁花魁和萧家的交情。

  出了江南之外,这名人脉神通广大到可以用手眼通天来形容的梁花魁,座上宾中也不乏那些个赫赫有名在各个领域独领风骚的神级大佬。

  总之就是一句话,别去招惹梁花魁。

  几年前从北方那边来了个二愣子,虽然名气比不得谢文西向问天等一众可以封神的人物,但也绝对能算是北方某地的土霸王。

  这个二愣子以脾气火爆而著称,那双巴掌不知道扇过多少赫赫有名的大人物。

  惹急了随时都能玉石俱焚的狠角儿。

  一次那二愣子下到江南,也打算来这著名的百花巷无名楼阁顶楼坐上一坐,彰显彰显自己身份。

  可怎奈何他到的时候,顶楼竞价已经结束,就算是把金山银山搬来也无济于事。

  据说那位名动天下的马姓商人,曾经有一回也错过了竞价时间,但别人也并没有多说什么,等到了第二天再派了助理过来将顶楼位置拍下。

  倒不是说那些个顶级巨商和行业独领风骚的大佬们怕了这名梁花魁,龙夏这片土地藏龙卧虎,各种台面上的台面下的神仙级人物多的是。

  只是因为大家都比较遵守这个游戏规则,如果谁要坏了这个规矩,那么无名木楼的顶层也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。Μ.ΖЪzw.ζà

  再一个,如果谁主动去坏了这规矩,将会在龙夏高层精英圈子中留下一个特别不好的形象。

  对于这些顶尖大佬级人物来说,形象和口碑的重要性可是仅仅只次于他们的性命。

  不过那二愣子的脑袋里貌似少了根筋,那天兴许是下午的应酬多喝了两杯。

  再得知顶楼竞拍已经结束后,依然不依不挠,嚷嚷着愿意出竞拍价十倍的价格买下顶楼位置。

  梁花魁微笑着好言好语再三劝说,可那二愣子却任然不依不挠,情绪激动之余,甚至还抬手打了这名梁花魁一耳光。

  据说这名梁花魁当时什么话也没说,脸上除了没有了微笑以外,什么表情都没有。

  只是上到顶楼,和拍下顶楼的那名客人协商了一阵,那名拍下顶楼价格的客人也是个大度之人,最终选择了将位置让出。

  当天晚上,这二愣子如愿以偿的坐在了著名的无名木楼顶层,眺望着这绵延了数千年的天河之水。

  似乎又觉得不太尽兴,竟然站在顶楼朝着下方撒了泡鸟。

  离开的时候还得意洋洋的撂下话来,说这破规矩不过如此,还说如果梁花魁不是天煞克夫的话,他还得把这梁花魁带到顶楼直接当着天河水给办了。

  梁花魁什么话也没说,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,第二天无名木楼照常营业。

  梁花魁照常穿着她最喜欢的白底青花纹绣旗袍,脸上依旧挂着暗香浮动的微笑。

 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梁花魁也不过如此的时候,过了一个多星期,便听说北方那名二愣子惨死在自己家中。

  并且死相特别惨,身上的皮都给人扒了去,身上还少了两个零件。

  分别是打过梁花魁耳光的那只手掌,和站在无名木楼顶层撒尿的工具。

  这两个零件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但用脚趾头也能猜到,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巧合的事。

  从那次以后,无名木楼再也没出过任何乱子,也再也没有人怀疑过这名身份神秘的梁花魁那摄人心魄的微笑背后,隐藏着多大的能量。

  这天晚上,有两个年轻男人,看着面生不像是本地人,微笑着走进了无名木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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